【光怪陆离】有情天(四)

高伟光/陆毅!

应冬/周明!

......我承认我只看过周医生的cut(。所以ooc标注一下

前文:

【高伟光/陆毅】有情天(一)

【光怪陆离】有情天(二)

【光怪陆离】有情天(三)


四、

周明没有想到,自跑车一事后,应冬竟再没联系过自己。他本不是特别想在意,奈何每天醒来第一件事竟成了下意识地确认未读短信,得知自己心里对应冬暗暗的期待之后便会嫌弃地放下手机;有时候他也会在泡咖啡的半茬儿想起那天早上应冬端到自己面前的甜豆浆,同样形状的袅袅热气扑打到自己脸上,令他半是惊悸半是沉迷。

他是真心希望可以忘了应冬,现下应冬的不闻不问也成全了他的初衷,可如今他反倒成了患得患失的一方——毕竟应冬和他之前遇到的所有人都那么不一样,如同雨后沾湿惨绿芭蕉叶的一抹唇红,恰似他时常露出的不知好歹的笑。

周明也没有想到,第一个发现自己不对劲的人,竟是那个大大咧咧不善交际的叶春萌。她轻悄悄推开周明办公室的门,莫约是担心打搅了他的小憩,看到对方端着半满的咖啡杯,随即释放出平日怼天怼地的气魄来,双手撑在周明的办公桌前:“周老师,你最近不太对劲。”

周明把手上的杯子放到桌面上,发出了“咣”的轻轻一声:“叶春萌,你一天不惹点儿事浑身不舒服是吧?”

“周老师,”叶春萌的指甲陷进了覆在桌面上的皮革里,眼神突然躲闪了起来,“周老师,你是不是跟那个姓应的关系特别好。”

周明的笔顿了一下,抬头看着叶春萌:“为什么这么说?”他隐约猜出了些叶春萌的意思,更遑论相似的情感已经在心头缭绕了许久,他几乎能听见血液被心脏泵压到周身的声音。

“那天,你们一起走的时候,我还留在院立图书馆里,”叶春萌闭上艰涩的双眼,却难以掐断自己干涩的嗓音,“我就站在窗口看你们开着车走的;周老师,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姓应的啊?”叶春萌咽了咽口水,“我来仁华这么些日子了,不论是程主任还是林医生,没见着谁能让你笑成那个样子。”连眼纹里流淌的都是蜜一样的温柔,往日黑曜石一般坚硬的眸子里头一回荡漾起湿漉漉的笑意,一骑扬尘而去,两人被靛蓝色的车子围栏在怀里,最终包融到了暗紫色的夜色里。

叶春萌记得自己就那么站在窗前,手指贴在冷冰冰的玻璃上,直到掌心捂得发烫也没恍过神来。周老师笑起来那么好看,像是滴润在温水里通透明亮的蜂蜜,叶春萌垂下眼帘,心里又酸又涩,添了几分惶惶,边上暗色的应冬同他是如此格格不入,恍如周遭夜色吞吞。

“周老师,应冬他真的不是好人的,”叶春萌带着点畏缩努力直视周明,“他真的不适合你。”

“……叶春萌,你是不是太闲了?论文写了吗?临床报告做了吗?一天到晚胡思乱想,扯这种莫须有的八卦很有意思吗?”

“周老师,我看得出来的,”叶春萌倒退两步,冲周明深深鞠了个躬,“老师,您离应冬远一点儿吧,我是真的不放心您。您觉得我莫须有也好多管闲事也罢,我是真的担心您……我说完了,我走了,老师再见。”

“……你站住,”周明疲倦地按了按额头,“应冬是不是个好人,恐怕你我都没资格评论;况且,”他顿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来找我了,你别担心了,这种人我了解的,三分钟热度而已。”他这句话也不知是说给叶春萌还是说给自己听的,言辞之间倒是有几分自嘲。

叶春萌深吸了一口气,再次鞠躬,慌忙跑出了办公室,颇有些落荒而逃的味道。

而周明坐在靠椅上,静静喝完了剩下的半杯冷咖啡。

 




 

 

 

应冬没有想到,自跑车一事后,自己竟能忍了这么久不去主动联系周明。他的确是想念周明的,包括每天早晨颤巍巍地删掉对话框里的笑脸,每次出门都要瞥见的靛蓝色兰博基尼,以及办公大楼下飘香百米的甜豆浆的气味。

“大哥,你知道死缠烂打这四个字多让人讨厌吗,”应冬想起韩定一得知自己情感拐点时的谆谆教诲,“欲拒还迎、求而不得这八个字您认识吗?”

“我是上面那个,这八个字不适合我。”应冬一把拉开韩定一吃力地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嫌弃地走开了几步。

“得了吧你,就周医生那气魄,现在你还四肢健全都算是对方大发慈悲了,”韩定一翻了个白眼,“人家可是仁华大外主任,连约翰霍普金斯都买他的账,你居然就这么趁着酒醉上了他?我真是佩服您。”

“你说够没有?我找你是想听你做时事评论的吗?”

“行行行我怕了您了,不过别的不说,您至少得放慢脚步吧?把人家吓跑了可真找不着第二个如花似玉的周医生了!”

此时应冬心中酒后乱性遇真爱的那股子愧疚感还没消散去,周明于他便如同犬牙交错之间一汪泉涌,剔剔透透的,手上是碰也不敢碰,心里想着都觉得亵渎了人家。

于是应冬愣是忍了一个多月,和周明的聊天内容甚至不超出问安,心里头是挠痒痒的猫爪子,手底下却是矜持的贵公子,每过一天这种日子应冬就烦躁一分,恨不能把应氏珠宝的大楼掀翻了闹。

“会计年度报表交了吗?”应冬垂眸凝望楼下简陋的早餐摊子,咣当一声拉下了百叶窗,“资产负债表校对了吗?和房潼的那笔合同怎么样了?”

“应总,房老先生还是坚持要跟您面谈,我们派出去洽商的都碰了一鼻子灰。”

“这姓房的,还真是块难啃的老骨头,”应冬陷在靠椅里,半眯着眼,“他跟你们要的什么时间,我看看日程能不能重新规划一下。”

“应总,房老先生说是要在缅甸谈,”方秘书拿捏着应冬的脸色,战战兢兢往下说,“他说见着原石再搭上咱们的设计,才愿意考虑这笔生意成不成。”

“缅甸啊,那也不远,”应冬把玩着钢笔,冲着方秘书笑了笑,“帮我约个早班机,顺便知会姓房的,明天缅甸见。”

“应总,缅甸可不安宁……”

“生意人嘛,讲求的是利益,”应冬套上外套,重新推开玻璃窗,“利字边上一把刀,割的就是当断即断。”说完,他浅浅吸了一口甜豆浆的香气,手指扣紧了玻璃窗沿儿:“认识仁华医院吗,帮我送束花吧。桔梗,适合他。”

“好的,”秘书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一句,“您是要送给谁?”

“受者自知,不必多言。”

应冬笑笑,随手带上了沉闷的黄花梨木门。





TBC.

......越写越长我好绝望(。这章卡文的时候弃坑的念头在我脑海里狂奔啊(。

最后怨念一下不吃我光陆安利的室友!!怎么这样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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